臺下小李俯在毛澤東的耳邊，小聲地：“你不是老說和嬌嬌在唱《打漁殺家》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時，蕭恩父女登場。毛澤東：“蕭恩父女相依為命，靠打魚為生……”

　　小李：“我懂了，子珍大姐走了之后，主席就和嬌嬌相依為命了，是這么回事�！�

　　毛澤東：“快看戲！”

　　小李看了一回兒，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又湊到毛澤東耳邊神秘地說：“主席，你看演女兒的那個演員，不就是在洛川搭我們車來延安的那個李云鶴嗎？”

　　毛澤東生氣地：“你就是愛記這些沒用的事，快看戲！”

　　毛澤東的窯洞內(nèi)夜毛澤東：“洛甫同志，你相信張國燾的檢討嗎？”張聞天：“我當(dāng)然不信！”

　　毛澤東：“在我看來，我們做工作，僅僅是盡人事。至于他下一步怎么走？我們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張聞天：“也就是說，張國燾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毛澤東憤怒地點了點頭。張聞天：“他若果真叛黨而去呢？”

　　毛澤東：“我相信恩來是有辦法的，也會處理好的�！�

　　張聞天：“那我們呢？”

　　毛澤東：“鞭長莫及！最現(xiàn)實的，我們召開一個會議，研究一下如何歡迎衛(wèi)立煌將軍訪問延安�！�

　　武漢長江局內(nèi)夜

　　周恩來嚴肅地：“國燾同志，歷史上孰是孰非的事情，只有回到延安去解決。你既然來到了武漢，有什么想法，也可向長江局報告，等候中央的裁決。”

　　張國燾：“我想了許久，未來我的出路只能是：一是到淪陷區(qū)上海去治��；再是回到生于斯養(yǎng)于斯的老家江西萍鄉(xiāng)；三嘛……那就是繼續(xù)留在武漢，在長江局幫助工作�！�

　　周恩來：“我可以坦然相告：你想走的這三條路都是死路�！�

　　張國燾：“請恩來同志給我指條活路吧！”

　　周恩來：“我哪有什么活路供你走！不過，我可以向你建議：一是回延安工作；再是去蘇聯(lián)學(xué)習(xí)；三是回延安或去蘇聯(lián)養(yǎng)病。”

　　張國燾斷然地：“容我直言，你指的這三條路我都不會走！”

　　周恩來：“你說怎么辦呢？”張國燾：“我……想見蔣介石�！敝芏鱽恚骸盀槭裁茨�？”張國燾：“匯報我在陜甘寧邊區(qū)政府的工作�！�

　　周恩來：“根據(jù)國共合作協(xié)議，國民黨無權(quán)過問陜甘寧邊區(qū)的工作。那你見蔣介石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張國燾：“我就是想見他嘛！”武漢蔣介石官邸內(nèi)夜蔣介石坐在桌前邊處理文件邊與宋美齡聊天。

　　宋美齡：“美國的朋友說，自日本內(nèi)閣大臣———近衛(wèi)發(fā)表不以國民政府為談判對手之聲明后，他們加快了物色取你而代之人選的步伐�！�

　　蔣介石不無鄙夷地笑了笑：“你的美國朋友說晚了，近衛(wèi)在發(fā)表聲明的時候，就已經(jīng)物色到了理想的人物。現(xiàn)在，他們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討價還價�！�

　　宋美齡愕然：“真的？”侍衛(wèi)走進：“報告，陳部長求見！”

　　蔣介石：“請進！”他看著愕然的宋美齡，“等陳部長來了以后，你就全都明白了！”

　　陳立夫走進，將一份材料呈上：“總裁，這是汪……”

　　蔣介石接過材料：“就直言汪副總裁，讓夫人也聽一聽！”

　　陳立夫：“是！汪副總裁的代表———也就是總裁一手栽培的宣傳部長周佛海在親自操縱對日媾和，這些材料，就是我們派到‘低調(diào)俱樂部’的成員送來的�！�

　　蔣介石翻了翻材料：“看來，他們還沒有下定最后決心啊！”

　　陳立夫：“據(jù)他們內(nèi)部的人說：隨著徐州會戰(zhàn)向著有利于敵的形勢發(fā)展，雙方有可能在保衛(wèi)武漢的會戰(zhàn)中完成媾和�！�

　　宋美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個沒良心的周佛海竟然做起一仆二主的事來了！”

　　蔣介石：“不！他是一仆三主。”

　　陳立夫：“總裁所言極是！開始，他是中共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繼之不久，他就背叛中共向總裁輸誠；今天，他又要背叛總裁，充任汪副總裁降日的急先鋒！”

　　蔣介石：“據(jù)戴笠他們掌握的情報，還有一個一仆三主的人物在為對日媾和奔走？”

　　宋美齡驚愕地：“誰？”

　　蔣介石：“也是中共的發(fā)起人之一，同時又是靠著我成了國民黨中堅骨干的陳公博！”

　　宋美齡：“中共的發(fā)起人當(dāng)了叛徒的，沒有一個好人！”

　　陳立夫取出一份電報：“總裁，夫人，我這兒還有一個中共的發(fā)起人主動向我們投誠！”

　　宋美齡震愕地：“誰？”

　　陳立夫：“張國燾！這是蔣鼎文自西安發(fā)來的密電�！�

　　蔣介石接過電文閱罷笑了：“應(yīng)當(dāng)說在所料之中！“

　　宋美齡：“那也不能再像周佛海、陳公博那樣得到重用！”

　　蔣介石：“立夫，要記住夫人的話：張國燾不可重用！但還是要用。懂了吧？”

　　陳立夫：“懂了！”蔣介石：“和張國燾接上頭了吧？”

　　陳立夫：“沒有！他在武漢一下火車，就被八路軍駐武漢辦事處的人搶先一步劫走了！”

　　蔣介石猝然動怒：“一群笨蛋！”

　　陳立夫：“是！請總裁放心，我已經(jīng)命令戴笠他們?nèi)マk這件事了！”

　　侍衛(wèi)走進：“報告，何部長求見。”蔣介石：“請他在作戰(zhàn)室等我！”戴笠走進：“校長，夫人，陳部長！”陳立夫焦急地：“找到張國燾的下落了嗎？”戴笠：“還沒有�！笔Y介石：“沒有去八路軍駐武漢辦事處探聽一下？”

　　戴笠：“去了！據(jù)說今天上午，周恩來陪著張國燾逛大街的時候，張國燾突然失蹤了！”

　　蔣介石：“你們一定要搶在他們前邊，把張國燾帶到我們這邊來！”

　　戴笠：“是！如果我們又落后了一步，可以運用非常手段嗎？”

　　蔣介石：“這還用得著請示嗎？”（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