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合江亭派出所民警和治保隊員在東華電腦城圍捕一個涉嫌盜竊電腦的犯罪團伙時,一名實習警察和一名治保隊員被車內(nèi)5名歹徒挾持上一輛昌河ID爾,并撞開攔截警車逃逸。逃至鳳凰山頂時,歹徒將兩人殺傷,并棄車逃亡。警方在鳳凰山展開地毯式搜索,但一無所獲。截至
昨晚10時30分記者發(fā)稿時,5歹徒仍
在逃,警方仍在全市范圍內(nèi)追捕嫌犯。受傷的實習警察和治保隊員都已無大礙。昨晚9時30分,被劫持的治保隊員向本報獨家披露了從挾持到逃出的整個經(jīng)過。
第一現(xiàn)場
百余警察密搜鳳凰山
昨日下午2時許,記者接到報料,有數(shù)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察突然出現(xiàn)在鳳凰山上,并展開大面積搜尋。記者立即趕到鳳凰山山腳,這里已是重兵把守,錦江巡警大隊、金牛巡警大隊、錦江刑警大隊的民警已趕到現(xiàn)場。路邊停滿警車,約60余名巡警、飛虎隊員穿著作戰(zhàn)服、防彈背心、手持微型沖鋒槍、牽著6條警犬在鳳凰山上展開地毯式搜索,巡警幾乎將整個鳳凰山團團包圍,密不透風。
據(jù)當?shù)啬繐粽呓榻B,大約12時許,通往鳳凰山的各條鄉(xiāng)間小路上突然出現(xiàn)大批警察。幾輛警車鳴著警笛,載著滿車警察分別從各鄉(xiāng)間小路朝鳳凰山頂疾駛而去。據(jù)村民估計,身著防彈背心,端著沖鋒槍的防暴警察共有上百名,“他們在各個路口嚴密把守,仔細盤查過往車輛和行人;還有的警察則在雜草叢生的樹林中搜索什么!贝迕駛冋f:“山上肯定是出大事了!碑?shù)貓@藝場一位老人稱,警察包圍的這座山坡因為混栽著橘樹和桉樹,當?shù)厝朔Q“橘桉林”,約有300多畝。
據(jù)了解,民警共分成5個搜索小組。1個多小時后,民警在山里找到了被挾持的兩名男子,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了一輛停放在僻靜小道上的轎車,轎車里有一條游泳褲,但未見到歹徒的蹤跡。警犬追過園藝場時,一位農(nóng)家婦女說,中午1時許,她看到兩個神色慌張的男子經(jīng)過此地,一人穿白色襯衣,另一人著灰色襯衣,體型都很瘦,其中一人邊跑邊打手機。警犬一路追擊到東風渠,在這里失去了嗅源。民警稱,歹徒可能在此乘坐車輛逃跑了。
搜尋一直持續(xù)到下午4時過,警方仍無任何收獲,在確定5名犯罪嫌疑人可能已經(jīng)往天回鎮(zhèn)方向逃跑后,搜索才停止。
第二現(xiàn)場
血跡在草叢中延伸
記者來到山頂,一輛車牌號為川AEK752的綠色昌河愛迪爾停在草叢中,車內(nèi)已空無一人,車內(nèi)有大量血跡,證明有人受傷。從車窗處望出去,一直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暗紅色血跡在草叢中延伸,草叢中有爬行過的痕跡,因為承受了相當?shù)闹亓,不少草被壓倒。從草被踩的痕跡看,至少有兩個人的足跡。沿著這條血路,記者來到山門處一小賣部,這里有一部公用電話,很顯然傷者在這里撥打過110求救。小賣部的地上有一大攤血跡,傷者可能在這里逗留了很長時間。
報警后,金牛110巡警一個巡組立即趕到現(xiàn)場,在發(fā)現(xiàn)事情與指揮中心通報的“群眾求助”有天壤之別后,巡警立即將情況向上級匯報。
第三現(xiàn)場
傷者原來是警方人員
同時,記者獲得消息,有兩名傷者被警車從鳳凰山送到成都軍區(qū)總醫(yī)院。剛進急診室,我們就看見一男子坐在急診室,醫(yī)生正為他大腿處的刀傷縫針,他的頭上、臉上、身上、衣服上全部染滿血跡,表情非常痛苦。另一名醫(yī)生剛剛為一個身材偏瘦的男子包扎好頭上的傷口,錦江刑警大隊的刑警很快將他帶離現(xiàn)場。
事后,記者獲知,大腿受傷的男子叫唐川,是合江亭派出所的治保隊員,其頭部有三處刀傷,大腿處有一處刀傷,縫了四針。另一人是合江亭派出所的實習民警文旭,他受傷較輕,但頭部還是有三處刀傷。包扎好傷口后,文旭上了刑警大隊的車離開醫(yī)院。
案情回放
治保隊員向本報獨家披露被挾經(jīng)過———
開門瞬間5人持刀將我們拽走
昨晚9時30分,被劫持的治保隊員唐川向本報獨家講述了被劫持后與歹徒搏斗和逃跑經(jīng)過。
唐川:當時我們掌握情況,有一伙非法交易電腦內(nèi)存條的慣犯,在磨子橋一個電腦城交易,具體是哪一家,我記不清名字了(后記者了解到,案發(fā)地點為東華電腦城),我們奉命前往抓捕。
當時我們確定這伙人的交易地點在一輛綠色愛迪爾昌河面包車上,我就和文旭(被劫持受傷實習警察)一起靠近。這次執(zhí)行任務(wù)時我們都穿的便衣,文旭只有21歲,我33歲,我們兩個裝作走錯一樣,若無其事地走到面包車面前,轟地一把把車門拉開。但我們沒想到,里面居然坐了5個人,都是很刁的那種。開車門的剎那,那伙人好像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我們是警察,突然就把刀摸出來了。我們只來得及跟后面支援的兩個兄弟打聲招呼,就被一把提到了車上。上車后,刀就架在我們身上,這伙人像訓練過一樣,呼地把車門一關(guān),就往電腦城外面沖。
我當時看到,增援的那兩個兄弟非常英勇,幾步就竄到我們開來的那輛車面前,跳上車就朝昌河開過來,哪曉得這幫歹徒更“諢”,硬是開足馬力往外沖,一下撞在車門上,頂起車門就出去了。
當時可能正好12時過,我想這下完了,只有靠自己了,不過增援的兄弟肯定馬上就能得到通知。我想跟小文交換一下眼色,但我們每人都有兩個人拿著4把鋼刀架起,我沒辦法打招呼,小文很沉得住氣,我想在市里頭,我們要是跑了他們肯定要發(fā)狠傷人,這樣可能傷及群眾,于是我們都沒出聲。
當時我也覺得害怕,但更想咋個安全逃出來,咋個把歹徒抓到。我后頭曉得,我們被劫持的時間是12時過,逃出來報警的時間是下午1時過,就是說在車上呆了總共有1個小時左右。我們倆一被劫持,增援的兄弟就通知了分局全市圍捕。
后來車子開到了鳳凰山,路有點顛,因為昌河馬力不是很足,他們就凈走小道。這時我想必須行動了,否則路顛人稀,不定被他們殺在哪里,于是我便一咬牙撲起身子去拔車鑰匙。小文也趁機掙脫,但他們手中的刀還是砍到了我們頭上。打的時候,不曉得哪個把車門弄開了,小文就往車下面倒,我也跟著跳了出來。
我們跳下車,他們就喊算了,快逃。他們跳上車走了。這時我的大腿不停流血,我就取下皮帶將傷口扎緊,文旭攙扶著我,連走帶爬,爬到一個小買部撥打了110求救電話。
記者 吳妮 鄭穎 鄭駿 實習生 繆揚 為您攝影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