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靨如花”這個詞以后可能再也不適合用在女孩小玉(化名)的身上了,原本擁有花一般容貌的小玉,在春節(jié)來臨之際,被一杯濃硫酸毀去了芳容。目前,小玉正躺在解放軍第100醫(yī)院燒傷中心的病床上痛苦呻吟。誰這么狠心,將毒手伸向這位普通的女警察?
昨日上午,本報記者穿著隔離服進入了蘇州100醫(yī)院燒傷中心的
二病區(qū),在那里,記者見到了被紗布纏了一半臉,瑟縮在白色病床上的小玉。她向記者道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F(xiàn)年23歲的小玉家住常熟市區(qū),由于相貌出眾,從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人們眼中的美人兒。讀完了計算機專業(yè),她在常熟五星交警中隊做起了文員,不久又被調(diào)至常熟交警大隊,這段時間里還交了個心儀的男朋友,本以為美好的人生可以就此一帆風順下去,孰料,厄運突然降臨。
2月5日晚,小玉在單位吃完年夜飯后,由單位的同事開車送她回了家。到家時已是夜里9點多了,父母都已上床,正在看電視。天氣寒冷,小玉很快漱洗完畢,剛打算回臥室休息,這時,門鈴突然響起。沒多想,小玉就跑去開門了。(說到這里,小玉禁不住渾身顫抖,對于當時發(fā)生的事情,她仍心有余悸,眼淚簌簌往下掉,小玉的媽媽已經(jīng)一夜沒合眼了,神色憔悴的半百老人,不時用棉棒為女兒蘸去被硫酸嚴重燒傷的左眼的淚水,孩子的每一聲呻吟都像針一樣刺痛著她的心。)
據(jù)小玉回憶,那個下毒手的惡魔,頭戴紅色的摩托車頭盔,穿深色毛衣,雖然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孔,但是從其身形判斷應該是名男性。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手里居然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就在小玉看著玫瑰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那人猛然將一玻璃茶杯的透明液體朝她臉上潑來。來不及閃躲,小玉本能地舉起左臂擋了一下,但因為硫酸太多,她的左臉還是沒能逃過濃硫酸的摧殘。被硫酸燒傷的鉆心劇痛蔓延過她的左眼、左面部、脖頸和左臂,“啊———”的慘叫劃破了小區(qū)夜空的寧靜。
事發(fā)后,小玉先被送到常熟的一院,緊接著又被送至二院,再輾轉(zhuǎn)送至蘇州100醫(yī)院時已是次日凌晨54分了。小玉的親屬10余人一直在病區(qū)走廊焦急等待著。大概1點多的時候,一個瘦瘦的小伙子狂奔著沖進病區(qū),被攔在病區(qū)外面后,小伙子號啕大哭。一位護士告訴記者,當時那名小伙子自稱是小玉的男朋友,是從上海趕過來的?墒牵∮竦母改敢驗殚L時間在船上工作,很少過問女兒的情感私事,女兒也不曾提起,總之他們并不知道女兒有這么個男朋友。后來小玉悄悄地告訴記者,在凌晨3點多的時候,好心的護士放她男友進來見過自己一面,兩人都很傷心,悲痛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而后在小玉的再三勸說下,男友這才戀戀不舍地返回了上海。小玉說,盡管自己的追求者一直很多,但跟她確定過男女朋友關系的男孩就只有他一個。事發(fā)后,小玉苦想了整整一夜,她在猜測,會不會是曾經(jīng)被自己拒絕過的男性當中的誰,找人下毒手實施報復,也或者可能是曾與自己發(fā)生過口角的某個人。但是,她表示自己并不曾玩弄過別人的感情,也不曾和誰有過很大的爭執(zhí)與仇恨,怎么也想不通誰會做出毀了她一生的事來。
為了配合治療,小玉原先的一頭秀美長發(fā)如今被剪得很短且參差不齊,碎發(fā)落得滿枕頭都是。從她未受傷的右半臉可以看出,小玉的面容姣好,長相非常清秀?涩F(xiàn)在,其左半臉不僅深度燒傷,左眼能否治好還是個問題。想到突如其來的厄運,想到昂貴的醫(yī)療費用,想到以后的傷殘人生,小玉淚流不止。小玉的主治醫(yī)師謝醫(yī)生介紹說,她的燒傷面積雖然不大,但燒得很深,被灼燒的皮膚干得像皮鞋的皮,此種情況屬于3度燒傷,目前只能采取保守治療的方法,等她傷口結(jié)痂,才能進行植皮手術。據(jù)悉,目前,常熟警方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此事。本報記者 陳翠萍 戴潔
《江南時報》 (2005年02月23日 第十三版)
責任編輯 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