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詠麟(資料圖片)
從當(dāng)年唱歌時咬字“你”“我”不分,到如今經(jīng)常提攜新人的歌壇常青樹,譚詠麟在娛樂圈寫下了一段傳奇。雖然他時常說
自己只有25歲,但誰都知道這個數(shù)字縮水太多。以他的年齡和地位,按理他早不用在歌壇打拼,誰知他說自己是在用工作減肥。很多人對他去年欽點新四大天王表示不滿,但他卻說自己只是做了一個補充,提名者并非他本人。他話語中始終對自己傳聞中的兒子掩掩藏藏,但他卻有一大堆為人父母的經(jīng)驗。他到底有多少秘密?查小欣代我們向譚校長發(fā)問!幷
他唱刀郎的歌,刀郎其實也唱他的歌。阿倫說:我是一個海綿體,其實我也是放了很多我自己的knowledge(知識)給刀郎。
查小欣(以下簡稱查):你的那首《披著羊皮的狼》是一首愛情歌曲,不停地說愛你,你有沒有跟人家說過?
譚詠麟(以下簡稱譚):是世人一定充滿情感的,(所以就充滿情感去唱了)是的。
查:你在演藝圈里面有沒有遇到像“披著羊皮的狼”的奸人?
譚:其實一定會有的,但我不會怪他們。其實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崗位,有不同的出發(fā)點,我們看歌手和歌手之間,就明顯看得到。他們幕后那一組人,會用盡方法為他們前線的將軍,即是歌手,去打,去爭取很多東西,為他們做后勤,無所不用其極,去打擊對方。但我覺得如果是良性的競爭就絕對是好事。
查:但好像都沒看見有誰去打壓你?
譚:你們不知道而已,有時候做了我只放在心里沒說出來。刀郎在頒獎禮上都被人寫成“刀狼”,狼狽的狼。刀郎本身是四川人,去了新疆烏魯木齊十年,他特地去鉆研音樂,和兼唱譚詠麟的歌。他要去酒吧唱歌賺錢,每一次賺得最好的就是唱我的歌曲,每次都有小費的。
查: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拋棄李克勤而跟刀郎合作了?
譚:不可以這么講,千萬不能這么講。我是一個海綿體,一個能收能放的海綿體。其實我也是放了很多我自己的knowledge(知識)給刀郎。比如他的經(jīng)理說不知道下張唱片怎么做?我說很簡單,你借助“環(huán)球”(唱片公司)在海外的關(guān)系,因為刀郎是一個很有地方風(fēng)格的歌手,希望你找一些外國的歌手,比較有特色的,搖滾呀或者其他什么,來搞一個crossover,刀郎經(jīng)理人說對呀!茅塞頓開。
查:那你為什么會被刀郎吸引?其實內(nèi)地有很多很有特色的歌手的。
譚:其實,第一是他那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吸引了我,那種蒼勁爽朗的風(fēng)格,民族色彩很強勁,還有節(jié)奏吸引了我。第二,我接著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很多也是不錯的,比如《沖動的懲罰》、《情人》,我覺得他的音樂很有趣。為什么呢?因為他是在內(nèi)地出生的,普通的歌手去不了那么遠(yuǎn)。因為他的音樂太民族了,但是他將他音樂的元素,搖滾啊樂隊啊加進去,這就不同了。所以我跟他說你再加一些外國的音樂又不一樣了。
他只是覺得新天王名單可以加多一個,結(jié)果新四大天王成了他說的。
查:你現(xiàn)在跟刀郎合作是不是想將多一些時間放到內(nèi)地發(fā)展上?
譚:嚴(yán)格來說,全身投入國語歌曲的市場開拓,我覺得可以試一下,F(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
查:那香港這邊頒獎禮你要不要關(guān)心一下?鼓勵一下?
譚:關(guān)我什么事……像有一天我聽到一個節(jié)目,說今年有三個人跑出來了,新三天王:古巨基、許志安、李克勤,我覺得不是吧,今年年初的時候我看了梁漢文的一個現(xiàn)場表演,很欣賞他,我覺得他對音樂的誠意、進步和感覺是不錯的,只不過是公司的人事調(diào)動可能影響了他,但他只要努力都可以繼續(xù)進步的,所以我覺得(新天王名單)可以加多他一個,至此就變成我說他們四個就是四大天王。
查:那每當(dāng)你去做訪問的時候,有沒有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幫人不安好心了?
譚:我明白,無所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每一個人有自己的立場,我不會覺得很煩,因為我剛進這一行的時候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整個運轉(zhuǎn)我都知道。
?叔給他很多啟發(fā),?叔在世時大家不珍惜,這是他的最大感觸。
查:?叔(黃?)的追思會上我們看到你致辭,那?叔的事情對你有沒有啟發(fā)?
譚:他給我們很多啟發(fā),像我剛接觸廣東歌的時候,他糾正我讀“我”“你”的發(fā)音。我是很佩服?叔,他能收能放,不文就不文。做起節(jié)目來夠得體,他很專業(yè)和執(zhí)著,努力追求他的理想,全部都是我們要借鑒的。最值得我們香港人懷念的是他爽朗、豁達看事物的態(tài)度。
查:那你有沒有學(xué)到他什么?
譚:他對我影響很大。有時候我會想他會這么處理,他可以這么面對,當(dāng)他失敗的時候或者欠人家很多錢的時候,他都很坦然去面對。有一次我在中環(huán)吃云吞面,我看見?叔也在,我就對服務(wù)員說:“伙計,這碗我的!”(阿倫結(jié)賬)
查:那時候你們知不知道他經(jīng)濟情況不好,有沒有去幫他?
譚:他不肯的,他不會告訴你的,都是自己想辦法。其實我們幫他也有多種幫法,想幫他搞“輝黃演唱會”(顧嘉輝黃?演唱會)。
查:但好像?叔在世的時候大家都不夠珍惜。
譚:這就是我最大的感觸,所以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我的新專輯里面做一張歷史列表,做一些大家喜歡的歌,請一些舊人來寫,陳少琪,潘源良、?叔,但?叔因為后來身體不好就沒做,自此之后就沒有機會。
查:那為什么近年唱片公司不找他填詞呢?
譚:我覺得是唱片公司太執(zhí)著在年輕人身上,以為一個新人什么都做得到,太短視了。
如果有一天他不唱歌、不做事,體重一定超過200磅,因為他是靠工作來減肥。他提醒我們注意一個新人:Vinna!
查:在音樂界,你好像有點使命感。
譚:我就希望現(xiàn)在的人不要看得太窄,還有做唱片的人真真正正不要只找些新人靚仔靚女,在錄音時逐個音推來推去,拉闊拉短,始終到唱現(xiàn)場時便露出馬腳,那怎么辦,失禮死人。
查:你既然這么有使命感,不如自己去培養(yǎng)一些人出來,就像你們當(dāng)時的科班那樣?
譚:不是那樣就可以啊,我們是日日夜夜都在唱,現(xiàn)在的人在卡拉OK唱過就覺得自己行,那其實是找人指著字讓你唱的,什么是音樂你也不知道,數(shù)拍子你也不會,什么叫半拍、怎么搶拍都不知道。
查:其實阿倫以你在歌唱界的地位和身家,應(yīng)該不用怎么去博,可是你還是那么有活力?
譚:有人跟我講:“你現(xiàn)在還占著這位子?應(yīng)該給人家了吧”,我喜歡這一行,如果有一天我不唱歌、不做事,我的體重一定超過200磅,一定的,因為我是靠工作來減肥的。
查:現(xiàn)在香港樂壇走了那么多人才,接下來的人能不能接班?
譚:現(xiàn)在可以說是生不逢時,F(xiàn)在是唱片行業(yè)處于很嚴(yán)峻的一個時期,我希望他們找到正確的方向,不要只看著那一小撮人,那一撮玩玩就死了。如果歌星只靠做紙上明星去拍一些廣告來補貼家計,那唱片行業(yè)就慘了,那就麻煩了。
查:你覺得年末的頒獎?wù)l會得獎?
譚:男歌手方面一定追得很緊張。女歌手就是那些會唱的,但我不好說。但我知道明年有一個人一定可以脫穎而出——Vinna,那一把聲音很獨特,你去聽我那首《披著羊皮的狼》前面那些叫聲就知道了。我聽了她的聲音覺得很甜很漂亮,我很看好她的。
他自稱是全香港最大的負(fù)資產(chǎn)者,他說自己記性特別好,周星馳1986年輸給他一場球,欠下一頓飯沒還,現(xiàn)在他還記得。
查:那談?wù)勀愕耐顿Y大計。
譚:譚詠麟嘍。哈哈。做了幾年生意,我覺得做小公司比做大公司容易,大公司人事太復(fù)雜,要過那么多關(guān)。
查:其實像你這么有商業(yè)頭腦的藝人很少見的……
譚:我成天說:不是為財,是因為我八卦、我多心,想學(xué)一下這個學(xué)一下那個。
查:那你有沒有自己買樓買股票?
譚:有啊,全香港最大的負(fù)資產(chǎn)者就是我啦,很多間屋子,我都頂?shù)米 N也皇呛芟矚g股票市場,太投機了,而且我是一個跟股票談情說愛的人,了解越多越放不下,買股票對我來說是投資,我不是投機。
查:你被人稱為“幸運倫”,是不是真的那么幸運。
譚:我覺得幸運只是一個譜,幸運只是帶來一個好的開始,做任何事情都要長線,要考驗?zāi)土Γ易钚疫\的就是有耐力。我做一件事情是可以不厭其煩的。周星馳1986年輸給我一場球,欠下一頓飯現(xiàn)在還沒還,我記性特別好。
2005年新搞作,8月香港開演唱會,與李克勤合演電影。
查:8月是不是開演唱會?
譚:是啊,8月,應(yīng)該開十場。我會把我的音樂歷程、怎么認(rèn)識音樂,把那些記憶帶給歌迷,這次一定不會花哨。
查:你再開演唱會的時候會不會叫刀郎來一起合作?
譚:其實國忠(張國忠,譚詠麟的經(jīng)理人)跟我講,你要做得夠分量,就去找一些真正SUPER的明星來,那些真真正正在每一個地方當(dāng)紅的,比如內(nèi)地的韓紅、孫楠、刀郎或者羽泉,我認(rèn)為是可以的,但安排上比較麻煩一點。
查:你接下來會不會做一個中國巡回演出?
譚:把香港的做完了再說吧,今年8月份再說,要花時間去想一想怎么做,要找哪些人,觀眾才感覺到舒服滿意,怎么樣才會物有所值。
查:準(zhǔn)備再拍戲了吧?
譚:劇本正在修改,差不多了,跟李克勤合拍的,我們拍戲就是為了拍戲,不是為了拿獎的。
雖然避而不談兒子譚曉峰,但譚校長還是談了很多父母經(jīng),很明顯,有很多心得!
查:你是不是很喜歡小朋友?
譚:我真的是很喜歡小朋友。(為什么呢?)我小的時候已經(jīng)很喜歡小朋友了(笑)。
查:那你怎么讓小孩子去碰壁?
譚:就是以前在屋村住的時候,那里的家長都覺得小孩不碰壁就不會大的。
查:面對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八九歲?剛好是校長不曾被曝光的兒子譚曉峰的年齡),你要怎么教他懂得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譚:(大笑)解釋給你聽啦,其實有很多東西要慢慢栽培他,告訴他怎么辦。
查:但是他在溫室長大,是不是要放他出去?
譚:看情形吧。(但是有些小孩你怎么推都不出去,他覺得溫室里舒服點),我覺得到了某個時候他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他有他的世界,到時候你攔都攔他不住了。
查:那要不要很緊張他的學(xué)業(yè)成績呢?
譚:這個我覺得一定要吧,作為父母。
查:要求是什么?高分還是明白?
譚:我覺得明白就很足夠了。因為我有些朋友(查說笑:很多人不想說是自己就說成是朋友)(笑)這個是我干兒子,你們都認(rèn)識的,關(guān)偉倫的兒子,他當(dāng)時讀書的時候考了98分,那他媽媽就問他那兩分到哪里去了,這無形中就給他壓力了。
查:小孩做錯什么事情你會重罰他?
譚:如果他第一次犯錯誤,那我會告訴他你這么做是錯的,如果第二次重犯第一次的錯誤,我會跟他說:“我已經(jīng)跟你說這么做是錯的了,再犯就沒面子給了!比绻谌卧俜改蔷驼娴囊幜P了,變聲、變臉。
查:那罰是體罰還是剝奪權(quán)利?
譚:如果他喜歡什么就罰什么,我覺得是這樣的。(如果喜歡足球呢)如果喜歡足球那就不讓他踢,(那不讓他踢多久?沒理由終身禁賽吧?)那就見仁見智了,你(兒子)的是多久啊(大笑)。查小欣/文 整理:實習(xí)生許偉淳
責(zé)任編輯 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