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環(huán)被歹徒一把扯下,臉被打腫的受害人一臉驚恐。
一人毒癮發(fā)作,暈倒在火車站廣場上。
記者發(fā)現,大樹下四處丟棄著針頭,有的還能看見血跡。
兩名手上布滿針孔的吸毒者正在準備再次“欲仙欲死”
本月19日,一個報料電話轉到我的分機:火車站有一條200多米的“驚心路”,搶劫犯猖獗,吸毒者目中無人,更讓人震驚的是,搶劫犯在作案前還與被害人“和平”交流,告誡他們放棄反抗,因為反抗根本就沒有作用。
在一個正在創(chuàng)建文明城市的大都市中,火車站真有如此混亂?當天晚上10時,我和攝影記者以及一名實習生在車站蹲點,一位好心的巡邏人員告訴我們,蹲點也得講究方法,凌晨4時至6時,你能看到你想知道的所有東西。
也好,趁著時辰未到,不如先睡覺,4時,手機響起,睜大睡眼,我們三人來到了火車站出站口,準備進入出站口至的士?空具@段“驚心之路”。正在這時,一群湖南旅客出站了,他們是20日這天,最早抵達廣州的外鄉(xiāng)人。
“看!看!有人搶東西”,還沒進入驚心路,身邊便傳來旅客的驚呼聲,只見一名來自耒陽的小伙子,被3個外地男子圍住,并打倒在地,3人硬拽小伙的皮箱,好在小伙子拼命呼喊,引得警車注意,才逃脫一難。而不久后來自益陽的一位老太則在懵懂中,被搶走一只耳環(huán),“耳環(huán),我的耳環(huán)”,被搶后,老人凄慘的叫痛聲讓人心寒。記者過去采訪她時,其丈夫一臉惶恐地沖我們擺手,“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們都是騙子,騙子”。
讓我心悸的還不止這些,在火車站巡邏的一名保安說,搶劫的人他們都認識,每天都是這幾伙,但凌晨4時至6時,警察很少,他們就敢名目張膽地作案。通宵執(zhí)勤的城管隊員也表示,搶劫案是每天晚上的例牌菜,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隨后的兩個小時,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法不罰眾,在這條驚心路上,盯包、搶劫、接應的犯罪人員絕不下15人,雖然有警車巡邏,但這么多人,警察抓誰呢?又罰誰呢?何況一些搶劫犯機靈如猴,看到風聲就翻過護欄,跳上摩托車一走了之。
如果說最讓人震驚或者是氣憤的事,則是一位市民被搶后跟我說的話!澳侨喝藢ξ艺f‘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完,就搶我的包,搶了后,一看沒什么值錢的,還把包還給我,氣焰囂張之極”。我問到,“你為什么事后不報警”?其表示,“我以后要在廣州上班,如果被盯上,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說搶劫是這條驚心路上的一大隱患,那么吸毒人員在路邊的樹下吞云吐霧,則讓人時刻擔心是否會被染上艾滋。記者在采訪與白粉仔距離不到3米的的哥時,他們均表示火車站的夜晚,是吸毒者的樂園,隨處可見,隨地可見,帶血針頭稍微留意便可發(fā)現,一些護欄上,也有清晰血跡。
攝影記者為近距離拍攝,走到離吸毒者不到半米的地方拍照,閃光燈一閃,三名正在裝藥的白粉仔嗖地站起來,“沒事,沒事,我們路過,路過”,一位好心的城管看到危險,忙幫我們圓場。
在采訪不少旅客后,我心里很難平靜,火車站作為廣州的窗口,為什么就管不了搶劫犯和吸毒仔呢?幾年前,政府曾有過大規(guī)模整治,但嚴打一過,情況依舊。昨天中午和幾個朋友一起吃飯時,一個法學碩士嘆息,搶劫犯都是懂法的,按照規(guī)定,搶劫金額達不到限度,公安部門便不能立案,只能從輕發(fā)落!皳1000元和搶100元在動機上是完全一樣的,要是和新加坡一樣,都抽上幾鞭就好了”,朋友表示。胡師大(本報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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