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運兵執(zhí)行警戒任務(wù)。 車廂氣溫零下十幾攝氏度,劉歐、郭祥義蓋著被子都覺得渾身發(fā)抖。他們不知道這次還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被寒冷折磨得死去活來。有一年冬天,隊長劉歐押運炮彈和槍彈到山東青州,車皮里零下40多攝氏度。車行不久,買的所有食品都凍硬了,煎餅凍得像鐵皮,腦袋凍得直發(fā)木,呵出的寒氣使棉帽上的絨與頭發(fā)凍在了一起。冷得受不了,他和配屬就在三四平米的車廂里跑圈,配屬是個新兵,跑著跑 穿過茫茫無人區(qū),已是押運的第4天了。這時候,方便面只剩下了一桶,礦泉水只有半瓶。明明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他們還是不愿意去碰身旁的食品,因為按計劃到目的地還有一天半的時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動“救命糧”。饑餓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劉歐覺得胃在痙攣,腦子也不聽使喚,一會兒浮現(xiàn)的是吃大魚大肉,一會兒閃回的是過去押運途中挨餓的場景——那年,他帶隊去西藏執(zhí)行押運任務(wù),走到第10天時,3箱方便面只剩下幾袋,再也沒有可吃可喝的食品了?;臒o人煙的戈壁,兩天兩夜沒有找到一滴水,汗卻一刻不停地流,喉嚨干得生疼,手捧方便面,一口也咽不下去。一根麻花,倆人竟然吃了兩天兩夜。當(dāng)火車到站時,他和戰(zhàn)友緊緊抱成了一團(tuán),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叭噠叭噠直掉。回程的路雖然辛苦,但時間過的飛快。當(dāng)他們走下車時,妻子、女兒手捧鮮花和倉庫常委一起候在站臺上。這時,《押運兵之歌》飄過來:“押運軍械奔馳在祖國美麗的大地/讀連載的冬夏/讀重播的冷熱長篇的崎嶇/押運兵你踏艱破險無所畏懼……”那一刻,他們的眼睛濕潤了。這是他們蘸著熱血與忠誠寫就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