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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間蔬菜 合作社每天直接田頭收菜。 張萬勝他們在裝車。 山東壽光,這個小城在其他任何的領(lǐng)域都默默無聞,但就是這個小城,卻是“全國最大蔬菜產(chǎn)銷基地”,是全國最大的蔬菜基地和蔬菜集散中心。南京大部分的“外來菜”,都來自這個魯北小城。連日來,本報記者在壽光進行了深度采訪,從壽光的蔬菜大棚開始,追蹤銷往南京的壽光蔬菜,從地里采摘、當?shù)厥召彙⑦\輸環(huán)節(jié)直到進入南京農(nóng)貿(mào)批發(fā)中心再至菜市場, 4月29日 壽光何家村 主角:山東菜農(nóng)和合作社收菜人 他們的話:每天拉5萬斤菜去南京,不超載?那么行嗎 4月29日,早上三四點鐘的光景,壽光市稻田鎮(zhèn)何家村村民何永昌就起床了。隨后他就和家人一起,開始在自家的種菜大棚里忙活起來,采摘油瓜和小黃瓜,這也是他目前種的兩種蔬菜。 何家有四個大棚,最大的一個有170米長,眼下是油瓜和小黃瓜上市的高峰,清早采摘的活兒并不輕。忙活兩個多小時,采摘下來成筐的小黃瓜和油瓜都裝上了兒子的大三輪。三輪突突開向村口:那里,有一個“壽光市齊潤蔬菜專業(yè)合作社”,這就是收購蔬菜的第一道口。 很快,合作社到了。社里的收菜老板何金峰帶著笑臉迎上前來,驗菜,議價,付錢,卸貨,一切都按部就班。 “小黃瓜收購價今天是1塊9,油瓜今天是2塊錢”,何金峰告訴身邊的記者。他說,小黃瓜前一陣收購價最高要到2塊7,跌了將近一塊錢了,油瓜這兩天也跌了,前幾天能3塊錢一斤收的?!斑@種油瓜主要是出口俄羅斯,五一邊境口岸會閉關(guān)幾天,貨有點積壓,價格隨即就下來了?!?/p> 齊潤蔬菜專業(yè)合作社成立于2008年,四位大股東齊俊堂、趙祥興、何玉峰、何金峰,都是何家村和鄰近的趙家村人。他們做蔬菜收購、批發(fā)這行已經(jīng)十來年了,主要的市場就是南京,每天下午三時,一輛裝載25噸壽光蔬菜的大貨車,必定準時從他們合作社的停車場發(fā)車,駛向南京。 何家村和趙家村的不少種植大戶,自然都成了齊潤合作社的成員,就是稻田鎮(zhèn)一些偏遠的村子,也有不少菜農(nóng)加入了他們社,現(xiàn)在他們合作社總共有八九十個種植大戶加盟,每天采購五萬斤菜不成問題。 四個大股東中,齊俊堂和何玉峰蹲守南京,從以前的白云亭市場到現(xiàn)在的江寧眾彩市場,一直如此。壽光那邊,何金峰每天負責接待上門送菜來的菜農(nóng),趙祥興則每天清早四點開始,就到較遠的村子去收菜,驗菜議價后運回合作社里。他甚至在那些村里設(shè)了代收點,請代收點的村民負責把菜收來,他付百把元一天的管理費給對方,確保收購渠道的暢通。 早上9點多的時候,一輛魯V55289的大貨車開到了合作社門口,已經(jīng)收來的五萬斤菜開始裝車了。何金峰在邊上清點:“西紅柿,6000斤;絲瓜,8000斤;小黃瓜,8000斤;茄子,8000斤;西葫蘆,3000斤……”當天這些菜對菜農(nóng)的收購價分別是,西紅柿2.1元,絲瓜2.6元,小黃瓜1.9元,茄子1.5元,西葫蘆0.55元。 下午四點,自重14噸的魯V55289,裝上了26噸多的菜,收下合作社給的4500塊錢運輸費,以40噸重的整車重量,駛出何家村。“超載?那是沒辦法的事,超這么多,都難賺錢。”齊潤的人告訴記者。而這4500塊錢運輸費,司機也是不賺的?!暗覀儧]法給更多了,再給多,就要壓低收購價,農(nóng)民會不干的?!?/p> 4月29-30日 壽光-南京 主角:運輸車主張萬勝 他的話:光運菜肯定虧。有國家政策,沒有亂罰款也虧 魯V55289的車主叫張萬勝。張萬勝雇了一個司機,兩人輪換著開。從壽光到南京,700公里左右的路程,因為車子重,每小時只能開60公里,開到南京,一般要跑12個小時。 張萬勝跑蔬菜運輸有四五年了,一直在齊潤合作社這邊拉菜。車子一上路,張萬勝就跟記者算收支賬,“齊潤付我4500塊錢運輸費用,”張萬勝掰著手指頭,“我要付油費,路費,罰款,雇人的費用……” 記者詳細替他記錄著:“油費一直在漲,來回油費現(xiàn)在要3600元,”張萬勝說,從壽光出發(fā)到南京,山東境內(nèi)的路段一般不走高速,進江蘇后從蘇魯交界處一直到寧連高速,全程都走高速到南京。他載重40噸的車屬于超載,進南京前車子稱重后,要付超重費用,“像我這個車,江蘇限定32噸以上屬于超載,我們車每次都肯定要超載的,單程過來1100塊的路費是少不掉的,這次共收了1150元。就這樣,4500塊就沒了?!睆埲f勝說, 記者問他,有司機反映路上黑罰款很多,還有的地方不執(zhí)行國家“生鮮車免路橋費”的政策,有沒有這回事?張萬勝的說法是:有的地方是這樣,但江蘇境內(nèi)是比較正規(guī)的:“(亂罰款,不執(zhí)行國家政策)都沒有。要不然還能走?江蘇就是查超載嚴。我們這樣的車是一定要超載的,這1000多塊的過路費用都是超載的,我甘心付?!倍绻怀d,除去他這輛車的自重,一次只能裝18噸菜,“那賠得更多,錢往水里扔了?!?/p> 張萬勝最大的苦惱是,盡管油價一直在漲,但齊潤合作社給他的4500元一趟的運輸費,一年來都沒有漲過。不過這位樸實的司機表示“理解”:“我知道拉海南菜的車,運費最近從1.1萬都漲到2萬了,但我沒漲,他們合作社壓力也大?!?/p> 5萬斤菜4500元的運費,一斤菜的運費是9分錢。實際上是不止這么多的,但是張萬勝說,多出來的自己想辦法消化,運費里面不加成本了。 張萬勝的“辦法”就是到了南京,菜拉完后,不能空車返回山東。保本和“賺一點”的關(guān)鍵,就是再配貨運回山東。 4月30日凌晨4點,經(jīng)過連續(xù)12個小時的行駛,魯V55289開進了江寧眾彩市場,停在了齊俊堂的B356攤位上。張萬勝光著上身,和另一位司機吃上了出發(fā)以來的第一頓熱飯——一碗餃子。當天下午菜賣完后,他就可以將車開走,去仙林配貨,運一些別的貨回山東,“回去一般裝個十來噸貨,沒有超重的費用,也不走高速了,500塊錢的過路費就夠了,算下來賺1000塊吧?!?/p> 魯V55289這一趟來回,張萬勝花去5200元的油費、路費,來時沒有碰上罰款,雇的那位司機,他每個月付出3000元的費用,一個月來回跑五趟,劃下來每趟雇司機的費用是600元,一趟下來總支出5800元。齊潤給的運輸費其實不夠他的油費路費的,加上配貨回山東的運輸費用2300元左右,張萬勝最后算是賺到了1000元?!耙粋€月5趟,賺5000塊。這其實也就是我自己開車的工資,還不算食宿和車的折舊?!睆埧嘈α艘幌隆?/p> 張萬勝現(xiàn)在還有的賺一點,這一趟1000塊錢的利潤驅(qū)使著他還在繼續(xù)拉菜。如果油價再漲一漲,再加上其他一些工錢啊,食宿價格等等因素,這1000塊錢的利潤,又能維持多久?再漲下去,要么菜價得漲,要么張萬勝就不干運菜這行了。 4月30日晨 南京眾彩市場 主角:南京批發(fā)負責人劉俊堂 他的話:每天要交進門費,我們做得大的,也只能勉強支撐 凌晨4點天還黑黑的時候,張萬勝的運菜車一到位于江寧的眾彩市場。眾彩市場又名南京農(nóng)副產(chǎn)品物流中心,是南京最大的農(nóng)副產(chǎn)品交易中心,取代了南京人曾經(jīng)熟悉的白云亭。 車到市場,車主張萬勝的活暫時告一段落,等候著接車的齊俊堂忙開了。齊俊堂是2009年5月1日首批進駐眾彩市場的經(jīng)營大戶之一,每年他們的齊潤蔬菜專業(yè)合作社都會向南京發(fā)送400多車的蔬菜,除了從壽光每天向南京發(fā)一車當?shù)夭酥猓磕晗奶斓臅r候,他們還會到內(nèi)蒙古收芹菜,三個月內(nèi)每天也向南京發(fā)一車菜。 車子要開進齊俊堂的B356攤位,進門時要向市場交進門費。4月8日起,這筆費用一夜間漲了,像齊俊堂經(jīng)營的黃瓜、西紅柿等品種,一噸菜的進門費從30元提至60元。25噸菜原先進門要交750元,現(xiàn)在則是1500元。 魯V55289在市場門口稱重,40.6噸!除去車重14噸外,菜有26.6噸,也就是5萬多斤。齊俊堂掏出一把鈔票,仔細地數(shù)出1596元。付了進門費,車子領(lǐng)進門?! ?/p> “就不說8萬塊一年的攤位費。一趟5萬斤菜要交1500元的進門費,分攤到每斤菜上,就是3分錢,其中1分5厘錢是4月8日起剛漲上的,有沒有?”齊俊堂有點郁悶,“市場收的這個費用,我們怎么消化?肯定還是要漲到批發(fā)價上去的嘛!” 比如車上剛到的小黃瓜,在壽光何家村菜農(nóng)手上收的價是1.9元/斤。加上運輸成本和市場經(jīng)營成本,必須賣到2元/斤以上才能保本。但現(xiàn)在的批發(fā)行情就是1.9元/斤!小黃瓜上是虧定了,只好在其他地方補。好在西紅柿稍好一點,收來2.1元/斤不到一點,批發(fā)價是2.2元/斤。南京市商務(wù)局4月29日發(fā)布的信息表明,山西路和進香河菜場的西紅柿當天的價錢是2.5元/斤。 齊俊堂向記者翻開了他手中的賬本,里面有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盈虧記錄:“4月29日一車菜,毛利2205元;28日,3096元;27日,虧2100元;25和26日,毛利都是400元;22、23、24三天,分別虧3800元、1900元、3460元……”一車十萬元的貨,只賺400元毛利的話,毛利率只有0.4%,齊俊堂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周下來,賬本上的數(shù)目是:虧損5000多。 收支相抵有虧有賺看行情,但每天的開支都是剛性的,除了進門費和攤位費這些要交給市場的費用外,齊俊堂請了十個人幫著照料攤位、卸貨、發(fā)貨,這十個人的吃喝拉撒他都得管,每個人每月工資1000多,在江寧租房一年要兩萬多,每天三餐共300元,交通費用七八十元…… 早上5多來鐘,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的攤位上拿菜了。齊俊堂的壽光菜在市場里頗有名氣,他甚至注冊了“齊潤”的蔬菜品牌,因為質(zhì)量好,固定客戶很多。每箱菜的外包裝盒上,他都留有自己的手機號,如遇到質(zhì)量問題可以退換。“有人會拿菜來退,畢竟總有些損耗的,這一塊也是成本呵?!币话闱闆r下,這一車五萬斤的菜,到中午時候也都賣得差不多了。齊潤還是南京天豐蔬菜的合作伙伴,“每天要給天豐供一萬多斤菜,他們是蘇果的供應(yīng)商”,和天豐合作,讓齊潤的量走得挺快。 這樣的苦惱并非是齊俊堂他們獨有。因為做得比較大,齊俊堂他們現(xiàn)在還“支撐得下去”。他說,一些感覺快撐不住的經(jīng)營戶,都已經(jīng)準備“逃離”眾彩市場了。 在進駐眾彩這之前,齊俊堂在白云亭市場賣菜有十來年了。他很懷念那段賣菜的時光,“離城區(qū)近啊,而且一年也就1萬5的攤位費用,沒有現(xiàn)在的進門費,那時賣菜的壓力不算大。”對比現(xiàn)在一年8萬元的攤位費,再加上每天接車還要按噸再交進門費…… 4月30日上午 眾彩市場 在市場里做海南長豆批發(fā)的汪女士,剛從海南運來20噸長豆,長豆運輸都要用冰塊來降溫保鮮,這車長豆用了十噸冰塊,收進門費時,冰塊的分量一并計重,總重按30噸計。汪女士搖頭說:“等于冰塊進門也要收60元一噸的進門費呢,十噸冰就是600,這冰又不賣錢,進來也就扔了,化了,但還得為它付錢”。 B358攤位的南京人焦長文,在市場里算是絕對大戶,每天要從外地拉三大車菜來。和記者說話的空當,他拿著一把錢,準備去接下一輛車了,“30噸菜呢,這車菜是按40元一噸算的,要付1200?!?/p> 市場里賣白蘿卜的李忠信,昨天一早就開始甩賣了?!鞍滋}卜,十元一包!”的字樣,在攤位前格外醒目。一包白蘿卜70斤,劃下來,1毛4分錢一斤。這情景,讓對面賣胡蘿卜的福建商戶陳本軍看了直嘆氣,他的胡蘿卜這幾天行情也不好。 來齊俊堂攤位上拿菜的老王,是江寧甜甜雨蔬菜配送公司的老板,專門給酒店供菜。老王告訴記者,他以前也在眾彩這邊有兩個攤位,B249和B372,因為經(jīng)營困難,去年賣掉了?,F(xiàn)在他來拿菜,一般先不來眾彩,而是首先到附近的天印山市場,那兒因為對經(jīng)營戶只收2萬元的攤位費,沒有入門費,經(jīng)營戶壓力要輕不少,不少菜的價格也便宜。“今天因為有一種酒店要的菜,天印山那兒正好沒有,我就上齊俊堂這兒來拿了!” 齊俊堂告訴記者,當年從壽光一起來南京賣菜的有五家,有一家經(jīng)營困難不做了,有三家集體去了常州凌家塘市場,那邊也只收攤位費,沒有這種莫名其妙的進門費,只有他還堅持在這里,“也想過走,可是一來有這么多年建立的南京及周邊地區(qū)的客戶資源,二來還有一百多萬的賒賬沒有回收,走了損失也大?!?/p> 最近一段時間,齊俊堂的感覺是各地發(fā)來市場的車有些減少了?!安藘r低,量大了更低。我自己也有打算,如果菜價持續(xù)很低,就只好減少壽光那邊發(fā)貨了,一車貨賣兩天,兩天發(fā)一車菜來”。齊俊堂憂心忡忡地表示,像老王這樣跑去天印山進貨的,現(xiàn)在偶爾才會來他這兒一趟,他還有一些馬鞍山、蕪湖和鎮(zhèn)江的客戶,也會去常州凌家塘進貨,雖然路上又遠了一些,“如果賬算下來,去那進貨更劃算,他們肯定不來我這兒了!” 攤位費還要漲? 采訪臨結(jié)束時,記者聽經(jīng)營戶說,5月1日起,眾彩市場的攤位費可能還要有一次上調(diào),據(jù)說上調(diào)幅度達到30%,也就是說,一年10萬多?!芭f合同5月1日到期,要簽新的。我想這個攤位費,恐怕又會嚇跑不少經(jīng)營戶。” “治菜”系統(tǒng)工程 請從“減費”開始 一路追蹤,從田頭到批發(fā)商,“流通環(huán)節(jié)”的成本已然清晰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 商務(wù)部官員曾表示,他們調(diào)查過一對上海販菜的夫婦,每天凌晨2點就要起床,十分辛苦,一個月下來賺到的錢也就等于上海當?shù)氐牡捅J杖?。從本報記者追蹤的這一車菜來看,確實如此,種菜的運菜的販菜的,都很辛苦,都不賺錢。 商務(wù)部的調(diào)查,要比我們權(quán)威和全面。我們做這個調(diào)查,并非簡單重復(fù)描述種菜賣菜有多艱難,而是希望從一個個流通環(huán)節(jié)中尋求這樣一個答案:田頭商的“菜賤傷農(nóng)”到餐桌上的“菜貴傷民”,中間的這些流通環(huán)節(jié)的加價中,哪些是可以在不傷及老百姓利益的前提下,可以避免的部分呢? 我們再把壽光這一車5萬斤菜的“流通成本”列一下。 第一步,把這5萬斤菜從田頭裝上車,收菜社大約要雇用20個人,給的工資是每人100元左右,這個環(huán)節(jié)的成本,是2000元。 第二步,把這5萬斤菜從壽光運到南京。收菜社給司機的費用是固定的4500元。 第三步,把這5萬斤菜從車上卸下來,運上批發(fā)商的案頭。這一筆費用比較復(fù)雜,因為山東的批發(fā)商在南京雇人卸貨、看攤、過秤、出售,都需要給工資,自己在異地的食宿,租房子吃飯,都得算。這一步里比較明晰的是攤位費和進場費:攤位費一年8萬(據(jù)說今天起還要漲30%),按350天算,一天就是230塊錢,進場費1596元,這樣一天在這一步的加價,就是1800多塊錢。 第四步,從批發(fā)商到零售商的加價。 第五步,零售商到餐桌的加價。 理論上,每一步都可以省出錢來,但是需要注意,我們強調(diào)的是“不傷及老百姓利益”。這里的老百姓,包括了菜農(nóng)、運輸者、批發(fā)商、零售商。他們以販菜為生,不能以壓低他們的利潤來降低加價成本。 菜農(nóng)方面,我們希望不但不能壓價,還要適當提高收菜價格。司機方面,他已經(jīng)很厚道地虧本運輸了,批發(fā)商和零售商的利潤要保證,他們給雇工的工資也不能少。刨掉這幾個環(huán)節(jié)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這樣幾項—— 一是油價。不可否認,油價的上調(diào)在運輸環(huán)節(jié)給了巨大的壓力。如果油價能低點,運輸環(huán)節(jié)就能少加價。 二是物價。如果生活成本的漲幅能小一點,也對抑制菜價有一定作用。 三是攤位費和進場費。如果說,上述的油價和物價的調(diào)控有客觀限制難以施展的話,那么,作為行政收費的攤位費和進場費,是最有彈性空間的。而且,這種“坐地收費”還不像其他加價的環(huán)節(jié)中都凝集了勞動者的汗水。 調(diào)控菜價,避免“菜賤傷農(nóng)、菜貴傷民”是個系統(tǒng)工程,課題很大,也考驗政府智慧。但是,降低過高的攤位費和類似“冰塊進場也稱重”的不合理進場費,總談不上是“系統(tǒng)工程”,難度很大吧?(馮海青 張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