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在“家”中喝酒(下圖) 窨井蓋下是老人“溫暖”的家 兩老漢蝸居布滿垃圾的窨井下已有一周時間,冷了就喝酒取暖 他們說,住在其他地方都被驅趕,還是住在這里最“溫暖、安定” 在合肥火車站以東,靠近地下通道入口旁的草坪上,每到夜幕降臨,周圍高樓閃出的霓虹光亮,會將已成枯麥色的草坪“染”成微醉的綺紅。這抹抹光亮,會伴著行人匆匆的腳步,直到午夜時分漸漸匿跡。可這種光亮,對蝸居在附近一處地下窨井里的胡老漢和李老漢來說,卻是兩人在每晚能感受到的唯一色彩。他們蝸居窨井蓋下,外界的嘈雜和喧鬧似乎和他們無關。 現(xiàn)狀 冷了喝口白酒,困了和垃圾共眠 “你來做什么?”在窨井口彎下腰,沿著一米高銹跡斑斑的扶梯順勢向下,空氣里滿是餿臭的味道。這個圓形的窨井蓋少了個“補丁”,也就多出了一個能容一個人進出的“房門”。 對記者這個“陌生人”的進入,坐臥在窨井里的胡老漢和李老漢警惕地退了退身子,不慎把白酒瓶打翻了。 表明來意后,“房”主人胡老漢趕忙將酒瓶立正,跟記者笑了笑。“坐吧,站……呃,還是蹲著吧?!焙蠞h的表情有些尷尬。 可他并沒說錯話。放眼這個約有10平米的圓柱形窨井,僅有一米高,常人根本難以起身站立;而遍地的垃圾和糞便,也讓人難以坐下。可胡老漢和身邊的李老漢卻蓋著厚厚的棉被,已經在此說了一個星期的“夜話”了。 胡老漢把一瓶白酒慢慢倒進了另一個瓶子里,遞給李老漢一瓶。繼而倒進了兩個小杯子當中,兩人一飲而盡。下肚后,兩人從一整塊面包上拽下一小撮,塞進了嘴里。 “大冬天的,面包可以不吃,但酒不能不喝?!焙蠞h說,面包是白天外出討的,能吃上幾天?!翱扇绻麤]有白酒,晚上可會凍著的?!?/p> 剛接過酒瓶的李老漢說,晚上,兩人如果被凍醒了,就會將揣進懷里的酒瓶掏出,喝上一口?!叭砭团土耍缓缶湍芾^續(xù)睡覺了。”身處其中,窨井里的潮氣逼人,嘴里的“哈氣”直冒。 |